江浙沪漂女青年杂记

女青年 Meredith Wang于苏州体验为期一周的悉大学习活动

好在,谁都特别。

上来叙述着自己版本的故事:

“我叫...你叫什么?交个朋友吗?”“好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苏州是很有灵气的。

风很湿润,夹杂着东西阳澄湖和太湖的水气。江南佳丽地,城市如翩翩公子般,偌大,富庶,气度非凡。

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来之后遇见的伙伴们也都纯良温和,能言善辩,像跟苏州签了契约。

在悉尼大学中国学习中心,参加为期一周学习活动。说来普通,在covid时增添生活的实感。我们有时候聚会,有时候单人学习;不说收获颇丰,也算是遇见了新的人。校友们,个个红光满面,精神矍铄,聪明又诚恳;我处其间,闪着平庸的光芒。在新开垦的人际土壤上耕种,我有些慌。


周二的活动是routine介绍,留学生职业规划课堂。台上老师讲的唾沫飞溅,我在台下觉着无聊,却也疯狂做笔记,生怕漏了什么而落于缺失饭碗的境地,看似认真,其实心脏和大脑不存在于同一时空。

大二,peer pressure很严重的时刻。上网课,外国友人云淡风轻,说着自己的工作和旅游,饶有姿态地评论他们的第四五六次实习,我只会挠挠头。

平时只顾着作业和抬头看月亮,从没考虑那六便士;如今拉上真枪实弹,便觉得人是闭塞的,像堵住的下水道。就这样,我度过了拉紧发条的一个半小时,在生活与理想中反复横跳。

而我是失衡了。但是还好,还不算坏。因为阳光对于我来说,依旧免费。如是说,我安慰自己。其实peer pressure本就是很相对的说法,往往,慢性的人更容易认清现实情况,找到自己的六便士。

就这样,我跟着目光如炬的人流,走出了讨论教室。慌张是不言而喻的,无奈也只能保持微笑,与同学们交流分享。你言我语中,遇见一位同名女孩,一打听,原来我们起名也是同样的源头。

好巧不巧,讲故事的人也是听故事的人。

前几天在苏州奥体和斜塘老街处兜转,居民楼,临近金鸡湖,晚上基本见不到人。我和本地朋友散步,她打趣说:“人太少,爱神都不降临。” 对呀,别人跑步,早晚遇见心仪之人,在这里,连鬼影都没有。所谓治安很好,说的大概是小偷也失业,无迹可循。

此行的唯一遗憾:听说贝聿铭的家乡在此,也想去新博物馆探探究竟,可是路程很远,错失一睹风采的机会,上学人哭泣。想起在法国,亲眼见到卢浮宫的盛丽美好;此地,融入了民族元素的博物馆定是另一番壮丽景象,感叹世事难料,下次来一定会去看看。

学习周快结束的那几天,我时常跟那位同名女孩一起玩,身体里的部分游魂仿佛认识彼此,让我们互相听见。夏天到了,回悉尼的日子或许也越走越近?

“Meredith,悉尼见”

“悉尼见,Meredith”

生活险恶,生活繁杂,生活遗憾,生活闪烁,生活永远值得感激。

光影文字交错,我祈祷着记录下一切。


“我期待着,像鸟儿飞往自己的山。”

Pulp Editors